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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4章 第354章女兒奴的比拼(二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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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4章 第354章女兒奴的比拼(二更)

張美寶還是有點不服氣, 她就是覺得霍恬恬站著說話不腰疼。

不過她一時還真想不到反駁的話了,又不好真的跟霍恬恬吵起來,只得憋著一肚子的悶氣, 先陪她兒子玩兒去了。

想想也是生氣, 當初第一次見到這個小妮子的時候, 她不過個黑黢黢的怯生生的鄉下丫頭, 那楚楚可憐的樣子, 叫人哪裏想得到有朝一日她會變成大灰狼呢?

如今她嫁了好男人,兒女雙全,婆婆寵愛, 娘家也護著,倒是越來越長本事了, 居然一點面子不給, 直接兇她。

哎, 真是此一時彼一時了。

張嬸兒越想越是委屈, 偏偏張娟躲著不見她,她只好跟其他的軍嫂嘀咕去了。

那陳慧也在幫忙, 聞言勸道:“嬸子, 這就是你不對了, 兒女緣分是求不來的,你應該叫張娟心平氣和, 順其自然,而不是整天催著她要兒子。很多時候都是這樣的, 你越是念叨,那事兒就越是不能如願, 等你不想了不念了,坦然面對生活的不如意, 說不定就有驚喜來了呢。不信你看看你自己,當初你能想到你會老來得子嗎?你想不到吧?”

“那……那我還真沒想到。”張嬸兒知道陳慧這張嘴厲害,但她沒想到這麽厲害。

這話說得又叫人心裏舒服,又找不到辯駁的話來,倒是比小霍有技巧多了。

不,曾幾何時,小霍也是願意顧全別人的感受的,現如今這樣也許才是她的真性情吧。

張嬸兒嘆了口氣:“小陳啊,道理我都懂,可我就是擔心娟子將來……你也知道那霍教授出書賺了好多錢,要是家裏沒個孫子繼承,那不就便宜外姓人了嗎?”

“真要是張娟生不出兒子來,那就招贅唄,怕什麽的。再說了,我可是聽說你家夢凰是姓張的,霍教授不是偏心眼的人,肯定也會給她分錢,那便宜了你們老張家還不好嗎?”陳慧笑著把手裏的韭菜摘摘幹凈。

張嬸兒想想也是,可是轉念一想:“不對,那夢凰將來要是不招贅呢?還不是便宜了別人?”

“嬸兒,你這麽較勁下去就沒意思了,照你這麽說,咱們女人生了孩子可都是隨男人姓的,是不是便宜了他們?那便宜了他們又怎麽了,孩子不是咱們的骨肉嗎?人啊,能糊塗的時候就糊塗,別總是琢磨這個琢磨那個,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,你那麽計較幹啥。”陳慧手腳利索,轉身洗菜去了。

張美寶跟過來,她被陳慧繞彎了,她不理解:“跟男人姓怎麽就便宜他們了,孩子可以繼承他們的家產啊。”

“那不就得了?說來說去,冠姓權不就是跟家族傳承財產繼承息息相關的嗎?可是人霍教授是公道人,肯定是兒子女兒孫子孫女外孫外孫女全都有份兒的,那姓什麽不就不重要了?既然姓什麽都不重要了,那就代表姓的傳承在她家沒那麽多條條框框,生不生兒子又怎麽樣呢?到時候誰手裏有錢誰說了算,孩子就跟誰姓,多簡單的道理。”陳慧早就把問題看得很透了,她只是改變不了大環境,所以揣著明白裝糊塗。

可今天她見小嫂子生氣了,便難得的,點撥點撥張嬸兒。

張嬸兒琢磨了半天,只琢磨出了一個反駁的話來:“那照你這麽說,小霍那大舅為什麽只肯把遺產給姓霍的孩子,姓鄭的孩子卻沒有份兒?”

“嬸兒,他畢竟跟孩子隔著輩兒呢,又是老式做派的人,不好說服。我說句難聽的,將來他要是兩眼一閉,這錢怎麽分還不是聽小嫂子的?就小嫂子這樣的人,你覺得她可能把自己的孩子區別對待嗎?就算她大舅長壽,那也不怕,她不是到處建廠子賺錢呢嗎,到時候親媽自己賺的錢,想給孩子多少就給多少,總有辦法拉平幾個孩子之間的差距的。所以啊,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。”陳慧起身,往廚房去了。

張美寶站在水井邊上,反反覆覆琢磨著陳慧說的話,最終嘆了口氣,不說了。

中午十一點半,霍潤家丟下手裏的事情趕了回來,看到裴遠征一臉幸福的樣子,他真是由衷地感到高興,老哥倆避開眾人,去那遠處僻靜的地方閑聊起來。

“你這小嬌妻已經出月子了,現在婚也結了,喜酒也辦了,你是不是該來幫我做事了?”霍潤家快六十的人了,卻總是精神抖擻,鬥志滿滿,看氣色並不比裴遠征差。

裴遠征當然不想坐吃山空,他也知道這段時間工地缺人,便琢磨了一個兩全的法子:“這樣,只要你不介意我背著孩子去上班,那我現在就能去報道。”

“你開什麽玩笑?背著孩子上班?虧你想得出來!”霍潤家不能理解,晚上回去看孩子不是一樣的?

裴遠征一臉的得意:“這你就不懂了,我閨女這麽可愛,你覺得我忍心把她交給保姆照顧嗎?萬一保姆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呢?萬一保姆心存歹念把我閨女拐賣了呢?萬一保姆作風不正欠人錢財拿我閨女抵債呢?萬一……”

裴遠征一口氣列舉了幾十種萬一,聽得霍潤家臉都黑了。

他臭著臉,盯著滔滔不絕的裴遠征,問道:“你別是個女兒奴吧你?”

“怎麽,不行啊表哥。你這人真是沒趣,你要是找個媳婦生個閨女,你指定比我還上心。”裴遠征不屑地撇撇嘴。

霍潤家樂了:“我?我不至於,我只要晚上下班回到家能看到孩子就行了。”

“我信你個鬼!”裴遠征指了指那邊跟夢龍瘋玩的荔枝和櫻桃,“也不知道是誰,整天問我‘遠征啊,能讓狗蛋兒偷偷發點兩個小囡囡的視頻給我嗎?千萬別讓甜甜知道,她要是看到我上班的時候還三心二意的,準保要笑話我’。”

霍潤家別過頭去,不肯承認:“你懂什麽,我那是不放心她婆婆老胳膊老腿的,萬一她骨質疏松抱孩子閃到腰了怎麽辦?到時候要是孩子摔出個好歹來,甜甜不得急死了。”

“還不承認!張口一個甜甜閉口一個甜甜的,還喊人家閨女,嘖嘖嘖,你就是年紀大了,但凡你年輕個十歲,估計你也得老樹開花,生個閨女解解悶兒。”裴遠征不客氣地揭了表哥的短。

霍潤家說不過他,只得罵道 :“總之,背著孩子上班不太合適,實在不行,你弄個搖籃提過來,我幫你一起看著。”

“哈哈哈,你終於圖窮匕見了吧,看來你是羨慕我有閨女,想沾我的光啊,你早說啊!那行,我弄個搖籃提過去,正好有人幫我洗尿布了,哈哈哈。”裴遠征心情大好,摟著他老表哥的肩膀往回走。

邊走邊勸:“你就聽我的,找一個媳婦好了,要是哪天你翹辮子了,我幫你養孩子。”

“不要,我可不想害了一個無辜的女人。”霍潤家有他自己的堅持,他這身體能再活十年就不錯了,他可不要做害人精,毀了一個女人的後半輩子。

裴遠征想想還是算了,不勸了,畢竟當初他也是瞻前顧後的。

要不是韋昊始終不肯退縮,他們之間也就沒有如今的婚禮了。

想到這裏,他不禁嘆了口氣:“真羨慕這些年輕人啊,咱倆都是日薄西山的小老頭了,也不知道將來咱哥倆是誰先走一步。”

“大喜的日子盡說些晦氣話,閉嘴吧你!”霍潤家捶了裴遠征一拳頭,裴遠征哈哈笑著,剛回到院子這邊,便看到鄭長榮來了。

不禁嘀咕道:“這個混賬小子,回回都要一手抱一個,好炫耀給人看,他有兩個寶貝閨女呢,你說說他氣不氣人。”

“怎麽,你不服氣?那你再接再厲,我這紅包管夠,你生多少都有。”霍潤家笑著走過來,看了看兩個白白凈凈的小姑娘,還沒開口呢,小姐妹兩個便甜甜地喊了聲舅爺爺。

霍潤家笑得合不攏嘴,拍拍手要抱一個到懷裏,沒想到兩個小囡囡跟商量好了似的,一起往他懷裏紮,他只好學著鄭長榮,一手一個,考驗考驗他的老腰。

“還行啊大舅,之前你抱花生和玉米的時候可沒這麽大勁兒。”鄭長榮笑著把兩個兒子叫過來,讓他們叫人。

小哥倆還是第一次見到舅爺爺一口氣抱兩個娃娃,都驚呆了。

花生忍不住提醒道:“舅爺爺,別摔著。”

玉米則直接了當地揭短:“奶奶說你腰不好。”

霍潤家確實有點吃力,但還是堅持了一小會兒,才把兩個小囡囡還給了鄭長榮。

再看旁邊,夢龍手裏拿著一塊鍋巴,正熱情地抱著他的大腿,往他面前送呢。

霍潤家又抱了抱夢龍,旁邊的霍齊家忍不住誇道:“大哥你看,咱家的小閨女們一個比一個白凈水靈,將來肯定都是美人胚子。”

謝玄英臭美道:“那是,我閨女最好看。”

“胡說,還是我閨女最好看。”鄭長榮不服氣,加入戰局。

一旁的裴遠征直接用長輩的身份胡攪蠻纏:“那又怎麽樣,你們兩家的閨女再好看,見到我閨女也得喊小姨小姑。”

這還真是,別看這邊的五個姑娘年歲差不多,但是最小的香雲卻是輩分最大的。

鄭長榮不幹了,立馬反駁道:“那不對,按著韋昊跟我媳婦的關系,香雲還得管我閨女叫姐姐。”

“那倒也沒錯,可是這麽一來,難道你要管我叫姐夫?”裴遠征繼續耍無賴。

沒想到鄭長榮臉皮比他厚,應道:“我沒意見啊,反正我姐夫多,多你一個也沒事。”

“好你個鄭長榮!”裴遠征居然被他打敗了,炫女炫了半天,還把自己的輩分炫低了,這筆買賣虧大發了。

他必須從別的地方找補回來。

不過沒等他想出法子來,廚子那邊便通知開席了。

一頓飯吃得熱熱鬧鬧的,裴遠征吃飯都不忘把女兒帶在身邊,吃兩口菜,看一眼嬰兒床裏的娃娃,喝一口酒,再看一眼酣睡不覺的娃娃,越看越是喜歡。

以至於原本酒量不小的他有些上頭,吃著吃著,便跟鄭長榮和謝玄英比起女兒來了。

他抱著酒壇子,嘿嘿傻笑著:“說出來你們不信,我剛剛做了個夢,夢見我女兒長大了可是少年班的天才,清華北大搶著要,國外名校隨便上,怎麽樣,我女兒厲害吧?“

“舅舅,你喝多了吧?天才分明是我家夢龍啊,這孩子都會背詠鵝了呢。”謝玄英不甘落後,加入炫女的隊伍,至於夢凰,年紀太小了過兩年再炫。

裴遠征醉迷糊了,呷了口酒,不屑道:“詠鵝算什麽?詠鵝能讓她十五歲上大學嗎?”

裴遠征冷哼一聲,總感覺謝玄英在故意挑釁自己。

謝玄英確實沒有謙虛,他明擺著找茬:“我閨女十五歲能不能上大學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十五歲能上大學的人肯定會背詠鵝,你快讓你閨女背一遍,要不然你就是在吹牛!”

謝玄英也有幾分薄醉,說話都大舌頭了。

他這次回來,看到張娟精神好多了,打心眼裏感到高興,人這一高興,就愛喝點酒痛快痛快。

他笑著把酒滿上,挑了挑眉毛,看向了迷迷瞪瞪的裴遠征。

裴遠征怎麽可能承認自己在吹牛,他也把酒滿上,胡言亂語道:“你懂個屁,我閨女不但會詠鵝,還會詠雞詠鴨,詠狗詠貓,詠豬牛羊!我閨女這叫全面發展,不偏科,全才!”

謝玄英被他逗得哈哈大笑:“詠雞詠鴨?我不信,你叫香雲詠一個我聽聽。”

裴遠征的視線裏,女兒已經變成了兩個,他傻笑著把女兒抱起來,自顧自瞎編了一首:“嘰嘰嘰,孵蛋出小雞,黃毛金燦燦,啄米笑嘻嘻。”

“呦呵,還挺押韻,那詠鴨呢?”謝玄英跟他杠上了,非要追著問下去。

裴遠征又編了一首,在那搖頭晃腦的:“呱呱呱,誰家的小鴨,絨毛灰撲撲,打架笑哈哈。”

“哈哈哈,好,詠得好!再來,我要聽詠豬!”謝玄英又給裴遠征把酒滿上,“我倒要聽聽,一頭豬有什麽可詠的。”

裴遠征把這酒水一飲而盡,又開始滿嘴胡話:“呼嚕嚕,我是頭小豬,豬媽會上樹,豬爸攔不住。”

“哈哈哈!”這首打油詩逗得全場賓客全都大笑起來。

就連一直矜持著不參戰的鄭長榮也沈不住氣了,他酒量不好,下午還要去部隊,一直在喝白開水。

但是水不醉人人自醉,他終於忍不住了,加入了炫女大混戰。

他笑著說道:“詠這些小動物沒意思,我閨女會詠天地日月,江河湖泊,星辰宇宙!”

那言外之意,他閨女才是有大格局的,他閨女大氣。

裴遠征和謝玄英都不服氣,兩個醉鬼一起挑釁道:“你先讓你閨女詠個太陽試試。”

這有什麽難的。

鄭長榮即興發揮起來:“華夏有紅日,亙古照江海,風水輪流轉,紅日無徘徊。”

“好你個鄭長榮,炫個閨女都不忘跟黨表忠心是吧?”裴遠征樂了,挑釁道,“這次算你女兒贏了,下一輪咱們不談大格局了,只談小熱鬧。來,我閨女再給大家詠個狗。”

狗有什麽好詠的,賓客們好奇,全都看向裴遠征,也不知道這老調查員喝醉了怎麽這麽多稀奇古怪的念頭。

只見他又搖頭晃腦起來,一股子老學究的姿態,稍加琢磨,便詠道:“汪汪汪,野狗當街吠,給它一根繩,到家便烏龜。”

“妙啊妙啊!”謝玄英鼓起掌來,“這野狗該不會姓汗名奸吧?可是這不行啊,舅舅你自己說了,不要大格局,你聽我的。”

“汪汪汪,土狗喚天亮,粗茶淡飯足,看家護院忙。”謝玄英信手拈來,贏得掌聲一片。

鄭長榮不甘落後,也來了一首:“汪汪汪,猛狗尿樹樁,此地是我家,安全由我抗!”

“好,都好!”賓客們瞅著再這麽比下去,飯都別吃了,趕緊來勸這幾個女兒奴打住。

可是裴遠征和謝玄英都在興頭上呢,根本勸不住,鄭長榮也被激發起了好勝心,非要一決高下。

導致一場酒席吃到最後,賓客都走了,他們三個還在鬥。

霍恬恬忍不住捂臉,真是夠滑稽的,這哪是比女兒啊,這是在臭美,比他們自己的文采吧?

她一邊搖頭,一邊幫著收拾碗筷,從鄭長榮身邊經過的時候,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,問道:“媳婦兒,你看我醉了嗎?我喝的明明是水啊,怎麽我臉上滾燙的。”

“你好意思說,我看你是被你自己臊的。”畢竟鄭長榮剛剛念的那首詠貓太難為情了。

霍恬恬都聽得面紅耳赤的。

鄭長榮興頭上,詠完就忘了,不過腦子,倒是霍恬恬全給記下來了,想著等晚上寫下來叫他自己看看,丟不丟人。

鄭長榮笑著哦了一聲:“沒醉就好,看看幾點了,我最遲兩點要回去。”

“不容易,沒忘了正經事,你快去吧,再不走來不及了。手底下管著萬把來人呢,千萬不要給人抓住把柄,快走快走,女兒等晚上再炫。”反正晚上還有家宴呢,朋友就不來了,只有最親近的家人。

鄭長榮樂呵呵的,趕緊走了。

至於趴在桌子上的兩個酒鬼……

霍恬恬越想越是好笑,索性把他們詠的也記下來,叫他們醒了之後看看自己的傑作。

幫廚的軍嫂們都走了,她和老媽等人留下來洗碗刷鍋,老太太則看著孩子們,在游樂場那邊玩耍,關上柴門,也不怕孩子跑到外面去,省心得很。

韋昊是新娘,沒道理讓新娘來洗碗,可她非要過來幫忙,霍恬恬攔不住,只好由她去了。

兩人邊刷邊感慨,沒想到這些大老爺們內心也有柔軟的一面,為了閨女爭得臉紅脖子粗的。

尤其是那裴遠征,平時正經八百的一個人,今天像個二傻子似的。

謝玄英這個不愛笑的老刑警也變得憨頭憨腦的,他的一首詠羊,簡直笑得人肚子疼。

至於鄭長榮,在外不茍言笑的師長大人,居然也那麽孩子氣,陪著這兩個老小子鬧。

可把人笑死了。

韋昊越想越是忍不住樂:“回頭我把這些詩句寫下來,叫他自己看看他的大作。”

“跟我想一塊兒去了。”霍恬恬擦了把汗,可別說,人逢喜事精神爽,連洗碗刷鍋都不覺得累。

聊聊天時間就過去了,等院子和廚房都收拾好了,後面的屋子裏便傳出了震天的呼嚕聲。

霍恬恬驚呆了,也不知道是舅舅還是大哥在打呼。

韋昊覺得沒什麽:“喝醉酒打呼挺常見的,還有說夢話的呢,那才叫嚇人。之前我有個室友就是,失戀之後借酒消愁,大半夜的說夢話要跳樓,把我們都嚇醒了。”

“那確實挺嚇人的。”霍恬恬把圍裙接下來,想起另一個失戀的人,還是問了問韋昊,“馬幼珍怎麽沒來?”

“她媽媽生病住院了,來不了。”韋昊還不知道馬幼珍對裴遠征也是動過心思的,馬幼珍自己瞞著,裴遠征不提,霍恬恬又不說,她到現在完全蒙在鼓裏,所以馬幼珍說家裏人生病了,她是一點都沒有起疑心的。

不過霍恬恬覺得,只怕馬幼珍是怕自己失態吧。

畢竟,強迫自己心平氣和地去正常相處還行,畢竟日常生活裏沒有什麽太強烈的刺激源,可要是來到婚禮現場,那心裏的滋味就大不一樣了。

其實馬幼珍已經做得很好了,起碼霍恬恬清楚,如果這事放到她身上,只怕她會忍不住痛哭幾場,做不到馬幼珍這麽拿得起放得下。

她唯一能做的只有不爭不搶,但心裏肯定會抑郁難受。

想到這裏,她不禁有些佩服馬幼珍。

等回到廣州,問問馬幼珍願不願意來工作站吧,起碼這是個有底線的女人,是值得尊敬的。

洗完鍋碗,霍恬恬去問了問老媽能不能幫忙保一個幫人替考的學生。

霍齊家把她叫去外面詳談,一問才知道她居然買通了北京那邊的學生,幫著報覆牛嵐。

霍齊家不得不提醒一聲:“你現在挺喜歡用錢來收買人心了,可這樣不是長久之計,還是要撇開金錢,能交心的交心,不能的再用利益拉攏。”

“知道了媽,我會盡量用真心去換真心的。”霍恬恬知道老媽在擔心什麽。

怕她長此以往,再也不懂真誠待人了。

她會時刻警醒自己的,只有周小倩這種特殊情況的,她才會用利益來拉攏,要是韋昊夏晴這樣的,她肯定是要真心換真心的。

霍齊家沈思片刻:“這事媽來處理吧,你已經幫了不少忙了,卻一句功勞都沒有跟你大哥擺,他要是知道這事,肯定要心疼壞了。接下來的你就別管了,媽自有道理。”

霍恬恬便給周小倩回了個電話,讓她等霍齊家過去。

周小倩松了口氣:“霍教授親自過來的話確實好多了,這邊好多人都要賣她的面子。”

“嗯,有什麽情況你就打剛剛給你的號碼,可以找到我媽。”霍恬恬掛斷電話,再次回到小星星島上,籌備起了晚上的家宴。

沒想到,裴遠征和謝玄英睡到四點多就醒了,一醒來又開始在那裏炫女兒。

謝玄英非說自己女兒眼睛大,好看,裴遠征眼睛小,女兒隨他,比不過。

只好比他女兒的小爪子,他女兒的小爪子細長,很好看,謝玄英家夢龍的小手比例不如香雲修長,略輸一籌。

謝玄英不服氣,又去比孩子的頭發,夢龍吃得好,又有好多長輩疼愛,頭發烏溜溜的,又光滑又好看;香雲頭發略微有些泛黃,畢竟韋昊孕期精神受到了打擊,孩子多少有了點影響,所以這一輪,是香雲輸了。

兩人又去比別的,比到最後,竟然比誰閨女拉的粑粑顏色和形狀健康。

裴遠征氣笑了:“那我比不過,我閨女吃奶,拉的都是糊糊,你閨女吃飯,肯定比我閨女的粑粑好看。”

霍恬恬提著一桶海鮮經過,聽到這話,只覺得味兒很沖,明明小姑娘們都沒有拉粑粑,卻被這兩個傻父親說得臭臭的。

快六點的時候,鄭長榮也來了,剛好夢龍和香雲各拉了一泡粑粑,裴遠征和謝玄英在觀察孩子的便便情況。

鄭長榮不想比這個,他女兒可是仙女,仙女就要香香的,才不要比臭烘烘的粑粑呢。

於是他提議,比比誰家閨女叫的爸爸清脆響亮。

裴遠征黑著臉,他女兒剛滿月,肯定比不過,便自己捏著嗓子學了一聲,笑得霍恬恬肚子疼。

與此同時,遠在北京的區美心養好了身體,正式踏上了回家覆仇的旅程。

而此時此刻,阮嬌嬌已經被保釋出來了,她正躺在區英達懷裏,看著那一臉淚水的苗金花,不客氣地說道:“我才不要跟你回海島,你就跟我在這裏吃香喝辣不好嗎?”

苗金花很失望,她失魂落魄地走在街頭,香港的夜晚下了一場大雨,將她淋得透心涼。

她終於下定了決心,撥通了裴遠征留給她的號碼:“餵,我找裴遠征,我要驅逐那個魔鬼,我要我的女兒回來,現在,立刻,馬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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